读《大学还在,读书人却没有了》

在网上屡见这一篇关于北大的文章。  原文 Read the original blog… 《大学还在,读书人却没有了》
2017-05-05,作者:牛皮明明。来源:听明明吹牛皮(ID: niupimingming)
… 钱理群先生说,我们的大学培养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他们高智商,世俗,老到,善于表演,懂得配合。
家母和岳母也是燕京的学生。与当年的学生闲聊感慨而来,并非全是道听途说:

关注北京大学的风水脉络

一所名校,就像一个古老的家族。在传统中国所迷信的风水推论下,最忌讳地话题就是它能否一脉相承、免遭“夭折”。
北大是当今中国第一名校。但也常被指摘说,它已失去了过去的传统(尤其包括“五四”精神,及其曾独有的一种社会精英风云人物)。人们惋惜它,为什么失去了民国时代教育家和学者的精神。北大曾是中国共产党的发祥地。

观察北大的前后,判若两所学校。或是战乱所致,在有意、无意,无情、无忌之间,它已是断了自身的脉络。就像个废了武功的大师,似乎对于初衷已是无可如何了。

北京大学后来所得天独厚占据的校园,本是生于杭州的美国教育家司徒雷登筹资创建和精心设计的燕京大学。它成就于北美基督教和哈佛基金对中华文化的崇尚、承传和一代教育家的原创匠心。但燕京相对于原来位于北京市中心”沙滩红楼”、晚清建学的传统本地学府,京师大学堂及其北京大学,却是出自完全不同的原旨。解放后,燕京大学北拆散,北大接机得得到一所好园子,却就放弃了自己特有的风水和荫福。

京师大学堂原名Imperial Peking University(帝国北京大学)。过去的北京大学原名National Peking University(国立北京大学)。后来的北京大学选用了英国学者“魏氏中文拼读法”的Peking University这个看上去古色古香的老名称。而司徒雷登应聘校长的燕京大学,他回忆道:“‘燕京’这个美丽的名字,这个诗意盎然的词汇不但象征着古代燕国的首都,而且在中文语境中指代的就是北京。” 在当年建筑设计师的图纸上,燕京大学本就被叫做Peking University。为免混淆,后来他特意定了燕京大学的英文名就是“燕京”两字的英文谐音:Yanching University。

燕京大学,也曾造就出了不起的教育家和毕业生、但它的命运不佳:日本入侵华北十年,它利用美国教产的特权,在日军占领的北京庇护和资助着自己的师生、以及社会上的共产党和抗战青年,在奴役的蔓延和民主的幸存中,被称为“绿色孤岛”。但在太平洋战争爆发后燕京即被日军占领,燕园被改用作受伤军官的疗养地,同时用于关押和残害抵抗者的临时拷捕房。校长徒雷登本人就被当作战俘关押了数年,直到日本投降。战后他虽因是中国通的抗战英雄而荣任美国驻话大使,却不久就在内战结束时被赶出了中国。

毛主席专有一篇题为《别了,司徒雷登》的重要时论,形容他的离开是“美国侵略政策彻底失败的象征”,是对于美国怀着幻想(善忘的自由主义者或所谓“民主个人主义”者们)的破灭。燕京大学于1951年被中国新政权关闭,同年北大通过“合并”占用了燕园。司徒回国穷途末路病了十三年,死在北美,终生不得获准再回到中国和他的燕园。还是不能如愿归葬燕京,离开四十九年后得改葬其出生地杭州。同一时期的洋人,倒是另一位美国人,被誉为中国人民的朋友的记者埃德加.斯诺,三十年代在燕京新闻系教过书的。如愿,他被隆重获葬在了当年燕京的未名湖畔。

后来的北大,在驻进别家的校园之后,当然无法融合一个旁人基督教精神的“为真理,求自由,以服务”校训。自家的校训:原有京师大学堂首任总监督“为国求学,努力自爱”的开张训词;又有北京大学蔡元培校长的“兼容并包,思想自由”;又有改革开放初期的复古“科学,民主,爱国,进步”,又有最近时尚的“勤奋,严谨,求实,创新”。文革中,校刊还用了《新北大》的名称。前缘与后来的时兴,永远是应接不过来。这就是北大和它特有的与时俱进,总在更新着自己的使命。毛主席题词的“新北大”或真是个贴切的形容。

北大在燕园所换下的,正是那块1926年燕京大学校长司徒雷登请好友和同行北大校长蔡元培先生给题字的“燕京大学”门匾。所不变的,是北大所在的燕京旧校园。旧园新匾,人们继续不厌其烦地赞美着如何借景圆明园的中式北大校园景色。连北大校长蔡元培的纪念像也“客座”在了燕园的未名湖南岸:面对着同行故人的燕园,或想着自己的“沙滩红楼”?不知蔡元培的灵魂徘徊在未名湖畔,是何等的想法?

田园虽美好,只是他人所建。一晃百岁了,北大寄生在燕园的湖光山色美景之中,乐不思蜀。好像穿错了祖先衣衫,权且附庸风雅,安然永不再有自家的原本一套了。这在风水上,叫做断了精髓脉络。

请不必用当今的北大去攀比过去的那个北大、更不必攀比已经关张多年的燕京。同仁之间,这两所学校竟是在同日失去了各自,燕京在此处不再会有荫福为后人享用,北大在此处就远离了自己的源头。只是那不几个不肯散去的亡魂,继续搅扰着时人,不散地地聚集着那一段怀旧的感伤。

不要强求北大不忘初衷。它的当今所在,可并不是自己的一脉风水。怨不得。怨不得!

* * *

让我们或不必辜负一位故人对昆仑山的伟大胸怀:“安得倚天抽宝剑,把汝裁为三截,一截遗欧,一截增美,一截还东国。太平世界,环球同此凉热。” 摒弃狭隘的民族和时政观念,贡献全球化的事业。

建议:今日的北大,应该举校迁往雄安,树立新中国和改革开放、延续65年还在深入改革的教改标杆,辐射全国和世界。北大的总部可以回归沙滩红楼,宿主于国粹教育思想、五四民主运动和中共的发祥地。燕园或可交还燕京-哈佛基金,趁机将哈佛大学引进到中国北京,服务于中央定下的一个“世界交流中心”的首都功能,在燕京完璧中西传统文化的融合。從此三校鼎立,傳承同一个中国在当今世界的非凡教育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