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功:这就是我成为“书法家”的原因

… 启功的一段幽默讲演,讲述他早年习书法,受益于文革时大量地抄写大字报的锻炼。尤其谈到当年:使用的笔墨纸之廉价和劣等,可以使他轻松抒发,不像后来材料的贵重使他不再下笔豪放;海量的书写被贴得到处,使他能听取任旁人的评价,却像后来的书法展上同种的局促不安;有时大字报的内容也包括批判自己,不时是在提醒着自知之明的谦卑。

启功曾送给我一把黑纸扇、白广告色、写得密密麻麻的行草若干首《毛主席诗词》六首(湘江、北国、昆仑、长江、环球、山),下款:“1972年夜书于中华书局启功学写”。告诉我他才花了1块钱。

“价值连城啊“

对。启功因在画画儿的圈子里受牵连当了右派。后来他索性荒疏了绘画。文革时才开始习字。50年前中国的文学家是在社会主流的边沿,不然全中国岂不出了一代学问人?

“悲剧啊“

悲剧,在于不能继承这些学问人求学或习字时客服逆境的精神和能力。而他们的学生们在顺境下却并没有学到与他们同样深度的智慧、继承他们的学问、更别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社会的关注固然好,但只能是局限于他们生命中的花絮与遗产的世值。学识的价值,只知很高,却已说不出个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