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热烈的美国减税讨论,谈到了福利国家瑞典。瑞典的“高税”,与很多欧洲发达国家类似,或反映一种“提前进入共产主义社会“的追求。那些国家发达到了一定程度,就停滞不前,把生活材料的分配放在了首位,而把建筑和制造放在了其次。可以认为这反映了欧洲资本主义的衰落,但也可能是一种和平的社会主义过渡,或向共产主义的“冒进”,迄今竟也确有相当的侥幸成功。富国强兵,顾名思义,就不是“小康”;西北欧重分配和福利的做法才是“小康”的概念和实践。
瑞典的税收,相比它的政府和公共设施财政需求,我看已经够低了(例如这个国家甚至破产了国家邮政)。政府的难题是如何调控国家的亟需,与满足人民对幸福生活的追求相平衡。瑞典在这个方面应该是世界的典范。
欧洲的“小康”,中国的“崛起”,对于美国都首先是经济上的挑战。美国赞成特朗普的半数选民,也想过欧洲那样的小康日子,而不愿意继续不顾中西部贫穷落后、施舍世界并军事输出民主、使沿海都市一部分人暴富起来的一些列国策。这个趋势不是近年来的全球化进程所造成的。
这个趋势,在美国1970年代就显露出来了,多年来一直在变本加厉地发展:美国的贫困阶层,不得参与经营性的社会主流,成为低端的人口。早期民主党群众的初心就是挑战这个不良的社会趋势,但现代民主党的领袖背叛了其追随者。以律师精英为代表的总统和内阁,不顾国内的经济困境,一味推动全球化进程。在国内受到了阻力,困惑就在于此。因为领袖对世界的高觉悟,超出了本国人民的理解力。执政党对国内情况的高估,超出了老百姓的实际生活所需。这可能也是一种“冒进”。美国是移民国家,它不适合在世界上打仗;美国的市场和资源博大,不必依赖世界经济。它的吸纳而不是扩张的本性,可以被视为保守的“孤立主义”,但毕竟是它建国初衷的重要部分。固步自封的格局只能假装成功,欺骗选民,保护自己的执政地位。但在美国两党由精英玩儿了那么多年成为惯例的政府交替秩序中,谁想竟会被一个小丑房地产资本家打乱?
在中国也不会绝对没有任何的“冒进”,可以冷静思考。减税不减税是国家意志和民众权益的平衡。不必攀比欧美,需要智慧对待。还是跟我来看:有机缘的智慧改革家可不能被无能无才的政府体制給埋没了,也不要被假冒专家者滥竽充数。社会还是那个社会;不必担心大国的儒雅或威风一时略减,得看怎样估计自己所处的环境:是常态还是危机,全凭政治家如何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