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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 Dr.Luo&718 羅沛霖與718廠

羅沛霖逝世於2011年4月17日。兩年來,許多他生前的朋友和同事造訪南沙溝的公寓,慰問遺孀楊敏如教授,懷念“羅總”。不少人建議為他出版一個《紀念集》,他當年執行規劃、設計和施工華北無線電材料聯合廠(718廠)時的同事們尤為熱心。正是在這個60年前風華正茂的年輕人群中,產生了很多中國電子產業的新中國後起之秀。值此祭日,編者在《容思》網站特別登載幾位元老的紀念文章(李慶星、韓曲、冯怀涵、沈执良、徐英莲、张亨文、秦亦山、郭大志等貢獻的紀念文章)。我們紀念羅沛霖當年同事(李瑞廠長/電子工業部前副部長),鳴謝718廠後繼七星集團的領導關懷,致意當年718廠開拓者趙光雲策劃了《開拓者》,並致意21世紀798藝術區發起人黃銳主編了《798工廠創造北京的新藝術、建築和社會》,答謝718建廠同事/前北京市副市長韓伯平和韓曲兄妹對羅沛霖及其家庭的關心。 羅沛霖博士在設計和建廠718時負總技術責任,這段經歷對他一生的成功事業是尤其輝煌和自主得意的一頁。他在22個月內從美國名校加州理工學院修成了博士,在回國安排工作時受到延安時軍委三局老領導王諍的器重,在718的東德設計和中國建設中受到國內外技術團隊的從命,所成就的工廠是當時世界最大規模和最先進的電子產業集群。這也是他貢獻和發揮個人知識、才智、性格和理念的一次大實踐。在當年718廠這個國際熔爐中,羅沛霖所帶領和同事的許多青年中外成員,都是併發出了各自人生大貢獻的最大熱能。 在建廠高潮期,一百多名東德外專參加了項目。多達22個境外廠商供應此項目的工藝和設備;於此同時,供應鏈因蘇聯紅軍對東德工業出產的巨大消耗爾延遲。設備直接通過貫西伯利亞大鐵路運輸到北京,並為718廠專門延建了15公里的“北京站-東郊站”路段。加州理工學院出身的羅沛霖博士,前建設準備團隊負責人(1951-1953),是718聯合廠建設期的總工程師。羅博士現在退休於北京,他當初的同事記得他是一個盡職完美的追求者。他針對當時環境下的重重阻力作出了個人負責的決策,被認為是這個項目最終成功的重要因素。(《維基百科原文》:http://en.wikipedia.org/wiki/798_Art_Zone:At the height of the construction effort, more than 100 East German foreign experts worked on the project. The resources of as many as 22 of their factories supplied the construction; at the same time, supply delays we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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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懷念羅沛霖院士 -冯怀涵,沈执良 718 Remember Dr. Luo

2012-1-8 冯怀涵,沈执良 当1950年我们还是上海交通大学电机系二年级的学生时,遇到要分强电和弱电即电力和电讯专业,那天由电机界的泰斗电机系系主任钟兆林教授来给我们讲如何分专业。给我们留下最深的记忆就是他在黑板上写的两个例子:一是罗沛霖,他学的电力,在美国得了个电讯博士;二是凌松年,他学的电讯,是上海电机厂的总工程师(后者是我的表舅,和罗沛霖不认识),我们从此记住了这位可敬的前辈。三年后,我们在张家口军委通信工程学院德文班毕业后,分配到北京718厂筹备组,地点是西四机织威四合院。

羅沛霖歸國後(1950-1955, 718廠)Dr.Luo Came Back to China

羅沛霖博士于1950年完成在美國加州理工學研的博士學歷,回國參加建設,前後有如下經歷(見《羅沛霖文集》中的年譜)。這段5年經歷的重心在設計和建設華北無線電器材聯合廠(718廠)。 之後他進入機械工業部,為國家電子工業部司局的技術副手至離休:

羅沛霖與718廠 ,家父两周年忌日 Dr.Luo Passed Away 2 Years Now

羅沛霖逝世於2011年4月17日。兩年來,許多他生前的朋友和同事造訪南沙溝的公寓,慰問遺孀楊敏如教授,懷念“羅總”。不少人建議為他出版一個《紀念集》,他當年執行規劃、設計和施工華北無線電材料聯合廠(718廠)時的同事們尤為熱心。正是在這個60年前風華正茂的年輕人群中,產生了很多中國電子產業的新中國後起之秀。

蒹葭 Reeds

詩經 秦風 蒹葭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遡洄從之,道阻且長,遡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謂伊人,在水之湄。遡洄從之,道阻且躋,遡游從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遡洄從之,道阻且右,遡游從之,宛在水中沚。

读先父未完成的自传稿 Dr.Luo’s Autobiography Unfinished

2012-10-2  《容思》編者 父亲去世后,翻看他的遗稿。近年总见到他在起草自传,但现在才真正读到了他正在设计中的自传。虽然远 不近完工,但大概的轮廓已经清晰了。其中紀錄了他错综周折、纵贯历史事件的生涯,其中充满着对世界、事件、人生、社会精细的观察,質樸、坦白、簡練,意识流畅,豪迈而帶伤感。 我母亲说,“人们说罗老事业辉煌,是他令人羡慕的基因和运气,說他是个长寿的福人。其实从十五岁第一次见到他时,我这一辈子所热爱和怜悯他的事实卻是,他的运气并不好,他从少年的成长并不是在幸福和关怀之中、他年轻时健康不足、他周围的困境和限制翻覆变幻、他对事业的追求也从来不能是豪放自如。一切都得通过不屈自强的努力,以创造自己向往的生活;而一切的创造往往是为了忠诚于集体的信念,或自己所属于的人群。 时人议论“延年益寿”的种种妙诀,却不知罗沛霖98岁的高寿是他經過一辈子苦斗才延續下來的。” 人说罗沛霖是“真君子”。他服从社会群体、循导国家体制、照顾亲属利益,在一生中各个场合和时刻,都是首先作到忘我和谦虚,堪称是集体利益(或当今称”团 队意识“)的最佳品行。在文革第二次抄家之后,父亲的结论是:至此所有的私有、文化和遗产都没有了。我们终于成了布尔什维克, 乐于如此,从此一切是薪酬分配所得!他所加入和代表的是一个划时代、废除私有制的中共理想。他的負擔艱巨:是真君子,但不得不放棄所謂“真名士,自風流”的許多豪邁情趣。智慧的左志友先生說“良心”和“責任”這四個字貫穿人生事業中的一切原則所在。用來概括家父太恰當了。 这样的价值观在当今中国正在受到挑战:甚至父母从15、17岁相识到近百岁的伉俪经历,也已只是表面形式上的“美谈”。有个年轻记者在结束采访停机时说: “罗老,您这辈子這麼豐富的經歷,只有一個所愛,可是太亏啦!”。罗沛霖一生善终于个人创造与群体利益的取舍之间,尽其所有,忘我奉献,鞠躬尽瘁。一位挚友在纪念他的文章中提出“罗沛霖是三士科学家:战士、博士、院士”。“战士”是第一次被被提及,却巧合、贴切于母亲和我对他的了解。常人恐怕不知,他虽然是学者, 却也時有古时“二桃三士”式的古樸气节。家母80年代有赠先父的诗词,形容说“我狂君狷”。狷者,有为,有不为也。 顺便,他在2010年8月住院的前夕,刚刚将自传提纲的命题改了一稿 《杨敏如与罗沛霖的传奇爱情》,可惜老人家之后竟一病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