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家母看一出戏:《李陵碑》 Yang Family Warriors

杨家将故事,最是《李陵碑》一段悲壮。家母说是从幼和家人看了就要哭,是因了一个杨性。安徽泗州杨家最爱看杨家将,为的是它的英烈和忠诚;最怕人被人连宗扯到“弘农杨氏”。今晚央视戏曲频道正播,她说:和小儿看这出最感伤的老戏,我愿足矣。于是便陪她看,随她囫囵评论。

话说,杨老令公因潘杨子弟的恩怨,被国舅宰相潘仁美设计以出征为名陷害。父子受命孤军深入,本取胜胡兵,却被潘家有意阻在了雁门关外。终于寡不敌众,被困在那两狼山。派七郎请救兵,夜来却梦见已被奸臣射103箭残杀;复又派六郎去查究竟。老将军孤独委顿、饥寒交迫,落荒走投无路。遇一牧羊仙人夺去了宝刀,引致苏武庙前点醒。见有汉朝奸佞李陵的碑,小字明明可见镂刻在那碑上说“庙是苏武庙,碑是李陵碑,令公来到此,卸甲又丢盔!”杨继业顿悟:“且住!老夫被困在两狼山,盼兵兵不到,望子子不归,白日受饥饿,夜晚被风吹。也罢,不免拜谢宋王爵禄之恩,我就碰死在李陵碑下!”遂触李陵碑死。

吾家老母说:她幼时每闻天津城里小儿中流行的歌谣:“苏武,留胡节不辱。卖得不够本儿,回家怪媳妇。媳妇说:愿你给得多。”是啥意思呀?

查案:杨六郎只身逃回京城,为父兄伸冤,皇帝责八贤王审潘杨案:第一轮被奸臣阻碍无成。又诏寇准赶往京城断案。寇准竟带着潘家所贿重礼,径直面陈八贤王(莫不是来讨价还价的?)。八贤王说我无如此厚礼贿赂你,只好送你皇兄赠我的御马给你骑。马夫失控,千岁爷竟亲自为寇准备马,扶他上鞍。寇准惶恐上马,但终于忍不住得意,乘骑哈哈大笑。马夫在一旁嚷道:“什么地方,容你这般大惊小怪!”

审案:潘仁美严刑之下不肯供认寇准已经推测出的事实。亏了八贤王和寇准的诡异计策:“太师清如水,衙役扮小鬼”。潘仁美酒后被骗,以为被小鬼索去上了阎罗殿。怕下油锅(还想着再入轮回或有机会托生个权势之人?),才如实招了供。后得知是被假阎王骗了供,大怒,手撕吞噬了交他验证的当堂审问纪录。谁想那假阎王寇准擅双手同步书写,当堂却早纪录了两个版本。毁了一份,但还留得副本原件一份在手上。竟如现代的“一式两份,同等具有法律效力”。真是古代“复印机”一般的神奇结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