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红色达尔文》成为“中国电影”的对话

《红色达尔文》,一部科幻、惊悚,设计伦理的美剧,计划3季24-30集,三年在宁波拍摄和制作。现在与中国的青年电影人和约翰休斯(宁波)视觉科技公司在2020年在立项,同时出品一个中国院线电影。我作它的文学顾问,就约翰.休斯的“中国电影”概念,与其好莱坞原创者已经切磋过一段时间。如下:

在中国最近首创成功的几部科幻电影中,我举荐宁浩导演的实例。谈到宁浩导演的喜剧,他确实创作过“低成本高票房”的成功电影。同时他是在不断有所追求和提高的。我们有幸参与的“疯狂系列”2019年的《疯狂的外星人》,已经不再是小制作了。不仅他的三位搭档都成长成位一线喜剧明星,而且他开始导演视觉特效的计算机角色。939个视觉特效镜头,在迄今的中国电影行业中可不算小制作。不便给出实际的推测,但按同等的国际水平它就是1500万美元的视觉特效制作。为什么一个市井情节、不是所谓“硬科幻”,也仍是大制作呢?大场景轰轰烈烈的视觉特效合成容易,但小角色绘声绘色的制作就很难,低成本应用游戏引擎就解决不了问题了。尤其是主角外星人,这个电影故事要靠计算机角色来表演。宁浩在中国大陆的电影人中,第一个导演了计算生成的角色,而且请导演和表演艺术家徐峥为它采集了面部表情。这就是电影的大制作,宁浩的大师判断:没有外星人的精湛创作,怎么淋漓尽致地表现导演的创作思想?(见宁浩导演在电影上映前后关于创作体会的微博)。

同理,《红色达尔文》也有《疯狂的外星人》类似的相对简单场景模式:行星飞船舱中、地球轨道航天站、火星基地等,没有几个实地场景,与《疯狂的外星人》主要是摄影棚里那条街的置景是类似的复杂程度,该省的就省。我们所创造的故事空间,由于采用高性价比的数字化拍摄技术、能用相对单一简捷的摄影棚内景环境就够了,但是随着突发事件和故事主人公感情、心理和感知的状态而变幻莫测,在场景上不仅是地球和火星,还随着意外经历超新星事件甚至经历红移(Red-Shift)穿越了外太空。我们在宁波建设的不是一般的数字影棚,而是完全专有技术、属于世界仅有的三几家第三代数字影棚,是身历其境的太空场景、帮助导演和摄制组简化拍摄过程:表达角色行为和精神的震撼、带着观众去体验人的智慧和决心,再加上浩瀚变化莫测的宇宙的惊人巧合。在这个崇尚现代最新科技和未来的视觉叙述中,竟不必“烧钱”去“砸出”场景,才是创作者的激情和实践。

Blade Runner - Wikipedia

如何比较从著名和流行小说改编的科幻影视呢?我们的创作组了解很多公认的世界幻文学名著。但从统计上看,好的通俗出版物在世界上并不罕见,因为这已是行程全球大众文化(Pop Art)的主流。例如有名的经典《银翼杀手》Blade Runner系列,如果当年没有雷德利·斯科特(Ridley Scott)把原著(Do Androids Dream of Electric Sheep? by Philip K. Dick)创作成功并发展成一个电影系列,当然那本书至今仍是经典名著,却会与成千上万的流行科幻图书的遭遇一样,至今尚没有它多少倍更成功、近40年不断的银幕市场。《银翼杀手》体现的是制片人与导演的真本事。这里我们并不是要举证故事的优劣,科幻小说在国际国内有得是图书精品,倒是这篇《红色达尔文》,是个刚在出炉的新品。这里我们要证明的是:今天认定一本好故事,但还要挑战低制作成本、动用新导演,撬动世界前十水平的特效制作团队,并说服中国观众以取得票房的成功。这里在众多的选择之间,其实风险和挑战是同等的。宁浩、郭帆两位都曾是新科幻导演,《疯狂的外星人》与《流浪地球》都是根据中国科幻名著改编的,也都没用得上世界前十的视觉特效大公司,但他们都是空前票房成功的好出品。

《红色达尔文》2021年会同时出版连环画和小说,但这个故事搬上银幕,以上已经自然而然地列出了四个已知的挑战,除了故事处理(50年来的科幻电影创作岂止上千),我们当今《红色达尔文》的创作,就需要结合实际情况去解决这四个,通过差异化和创造性、带动主流观众形成风险对策:

1. 关于新导演的挑战:《红色达尔文》的原创是有30年经验的职业视觉特效总监和动画导演。他的导演擅长在于角色与环境的有机维系。例如在《木乃伊3》和《疯狂的外星人》中,他对中国题材计算机角色的解释和表达没“翻船”,贡献了中外两个票房成功电影,改观了现代好莱坞大出品对中国故事太多的失败。编剧和导演,尤其在本片的体裁(科幻)及其子类别(人类基因编辑)上,是最早的《异种》和《异型》这一对里程碑科幻电影中,他是视觉特效主创的参与者。前者就是BOSS Studio的早期低成本创新制作,主创团队和演员都一路成长为至今的一流的好莱坞电影人。他的《红色达尔文》虽然这次是新导演,但积累的技术专才和视觉创作经验,处理成本控制的能力,对该电影的挑战来说,是更为丰满和适用的人才。在中国院线电影的这个选项中,我们会合作中国的经验电影人(导演和编剧等),所需的是讲好中国故事。

2. 低成本的挑战:在休斯宁波公司,我们因地制宜的经营模式是创作-拍摄-制作-国际发行的一体化,它省去了很多昂贵的环节成本。约翰.休斯感召和率领着一个优秀的人才阵容,在垂直整合的每一阶段,都能选用才智与成本相适的成员来完成。例如我们预算的前期创作过程利用了轻巧资本、但一丝不苟地按大制作方法学实施。新技术的应用,在我们在中过的目标本就是提高特效电影制作的性价比和效率。针对一个项目,要看它的钱是用在哪里。例如《曼达洛人》的拍摄,我们的技术专家可以坐下来为您分析它的成本分配和原因,我们与中国的电影人一起,都是内行,“看门道”就清楚了。弄清了具有针对性的方法学,我们就能引人入胜地请观众“看热闹”。很多人看到近来商业宣传,相信是大制作的,就是烧钱的高科技。大制作首先在于高概念,它可以延伸成为大制作,但不必是烧钱的那种大制作。

3. 视觉特效大制作的挑战:我们的电影,用的是高性价比的经验国际团队。这里印、马、韩都是很好性价比的团队,但他们多年在好莱坞大师的指导或引领下所完成的获奖和高回报成就,尤其突出。从性价比上要看到,这些世界地区的高技能劳务费用,比现代高度经济发达的中国大陆还要低。但是它们的领军人就曾经是世界三大视觉特效企业之一的成员(在他的领导下,该公司曾完成过150+部电影的视觉特效制作、其中获三次获奥斯卡最佳视觉特效奖;曾研发过26项自主算法科技和工具软件、其中四项获奥斯卡最佳科技成果奖);该公司的创始人和前拥有者就是《红色达尔文》的总监制。《疯狂的外星人》用的是就是这一支国际化的视觉特效团队制作;《流浪地球》前期也胜任使用了他过去的部下作视觉特效总监。虽然休斯退出了2010年代好莱坞前三的大企业团队,但我们也不打算“烧钱”去请世界十大。当然宁浩导演有成功资格和雄厚资本烧得起钱,他的大作也赚得来(中国24亿票房)。但我们的会更像奈非(netflix.com)最近的成功科幻网剧和电影那样,致力于高性价比、低投入、低风险的成功,用剧情和理念打动观众。在2019年以来好莱坞向流媒体市场扩张(疫情以来其实是在转型)的形势下走在需求的前沿。这个预算结构和水平,与在中国院线市场形成主流的绝大多数电影的预算已在同一个数量级上了。至于空前预算规模的网剧《曼打洛人》,您可以把它看作是在“烧钱”的,但我觉得它或更是在“养人”的。一种迪斯尼式的挥霍,为的是铸造新品牌、引领高新技术、塑造IP的超级英雄、并滋养精益求精的王牌电影人和视觉特效公司 (7个导演和导演级的专家都在现场,致使每集的成本超过千万美元!)。这个我们的创作团队了解和懂得,不会去追随。利用这部网剧和选项的院线电影制作,我们的长线目的是培养和实训中国本土能力。

4. 中国主题:怎样选题利用西方专才创作一部中国电影?先举个例子:我们的主创团队北肆拾畝现在手上,经一位名家、相似于《银翼杀手》的大师畅销科幻小说家和学者,从他上百的出版作品中授权了30多部的一揽子的改编权益,而我们仅仅选中了其中一部《逃往地球》,认为它更有改编的空间,能适合中国大陆的市场,而且我们洽谈了无条件的内容修改权。即使如此,这次在香港影展上我们还是选择没有发布它,就是为了《红色达尔文》这个原创有更充足的实践空间、更容易进入中国观众的视角和思维、和更多的市场需求(大家都要看殖民火星的故事,但大家都不想看牵强附会的故事甚至大制作,需要感人的一面,而不仅仅是大场面)。参考宁浩导演《疯狂的外星人》对名小说家作品的大改方式,其实是这他部电影成功的重要因素。对照他取得的成功(我们应该认可宁浩电影对融合中国文化特点视觉特效角色的中国首创),或一篇从五千字梗概中可以看出,《红色达尔文》开辟了中国科幻的创作空间和市场潜力,所体现的是一种独特的中国集体和英雄精神。这个是我们创作团队,尤其是需要导演和制片人的中西两位,从对世界科幻电影文化深入了解,参与到一个中国科幻潮流。我们不仅要把握中国市场需求,我们还要形成中国产品在世界潮流中的市场影响力。我们愿意成全《疯狂的外星人》和《流浪地球》式的中国成功模式,是学习他们讲故事的本事和在视觉特效上的中国首创。这是第一步;国际发行,是市场兼容的第二步。

通过交流,中国制片人会与原创团队一起对故事产生激情,形成共鸣。进行一轮中国科幻电影的在创作。剧本会有很多迎合市场特点和社会意识的改动,是必然的创作过程;中国制片人引领中国创作团队,具有关键的作用,通过制片人把握创作者与中国投资人的双向交互。如此我们才会为投资人产生名利双收的最好回报。

在科技方面,《红色达尔文》引用了前瞻性的当前空间科学研究和试验,涉及基因工程、实验室生育、行星际运载和火星交通工具等人类行星殖民假设的亟需知识和技术支撑。作《红色达尔文》在比较文学方面的顾问,不是因为我在中国有文学建树,而是因为我多年实时实地与国际创作者或艺术家交流的成效;也受益于我的家学影响。或我们努力一把,一起对投资人讲好《红色达尔文》的中国-世界故事?

对的,主要是针对投资人,因为投资人一般就目前的情况,也会请教一些资深人士帮忙给评估。我们继续研究如何写出更加符合中国市场的剧本。中国能赚钱的电影都需要具备这三大要素:具备集体情绪共鸣的剧情、经典吸引的叙事结构、强烈鲜明的角色性格。无论《八百》还是《战狼》都符合这方面元素,可能我们还得进一步略改。

对,提供的是梗概,就是说剧本还有得需要开发和调整甚至重改。我们在中国,才有机会瞄准金字塔的顶尖来创作:科幻最高、成本最低,前卫技术,观众在观念上挑剔。以上是我们已知的挑战,因为目标就是作出有差异化的路数。诚实地说,不用在夸奖两部2019年中国科幻大片的导演了,他们的中国观众认可已经很多。我们当前这一部中国电影,有这些好莱坞大师侧重在技艺上的帮衬,大家图的是个新一类的电影: 很多创作、技术和经验是从好莱坞来,但它在中国会高于好莱坞。与中国电影文化和商业融合,中方制片人引进的投资者拥有First Position的优先权。在其中,《红色达尔文》的联合的中国制片人、中国导演和中国编剧,才是中国首创、世界显露头角的新电影人。

从《星球大战》到现在我们手上的《红色达尔文》,是一个漫长50年的发展过程,世界上发行的科幻电影何止几千?在《流浪地球》和《疯狂的外星人》制作发行的前后,世界同等收益的科幻大片何止几十?在我们目前同等资金体量的科幻片中,不可忽视的是,奈飞一家从流媒体平台扩展出的制片厂,在2018年以来就出品了几十部体裁繁荣的高性价比网络科幻影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