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arly Archive: 2014

2014: publications

FTC Global has following works to publish planned and executed: 1. Content contributions: Luo Peilin Biography, written by Liu Jiuru and Tang Jing, sponsored by a State program managed by China Association of Sciences, it was published by China Hig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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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宪益家族往事”如是说 – 童言无忌(改稿)

Also speak the Yang Family’s Past. 《中华读书报》2014年1月15日第五版,刊登了一整版《杨宪益家族往事之“三方通话”》。“通话”的三方是:罗家伦先生长女久芳老师,杨宪益外甥女赵蘅,和“曾策划出版过罗久芳老师几部书稿并成为朋友的原百花文艺出版社编辑高艳华女士、恰好与杨家后人也相熟”。

续简荔贤妻所撰《阿凯迪亚我们的家》 Arcadia Our Home (continues)

随想“十三日星期五(月圆)”2014年6月13日 星期五   在西方,这是一个特别的不吉之日。一早出门在汽车收音机上就听到关于“黑色星期五(Black Friday)加上当日月圆”的种种议论,包括有人记述了历来在这样的一天所发生过的诡异事实。我也有一个:2000年的一个“十三日星期五”,我家老母就在阿凯迪亚家门口摔断了股骨头。当年她八十四岁,在中国也是个不祥的年岁。 中国的传统:没有基督教坐礼拜的概念,当然不会忌讳星期五;“十三”并不是个特别关注的数字;而“圆月”:则反而是个非常吉祥的景象。在圆月之日,即使不能亲朋团圆,也有得是对团圆的期望或感伤。 这日晚上在洛杉矶阿凯迪亚的家中,接回了我的爱妻、陪她的几位“三十八日游美国”的“兵团战友”,刚完成了“黄石五日千岩竟秀风月无边游”和“拉斯维加斯-西大峡谷三日自由与流浪游”(这两句是旅行社的旅游命题)。归来便饭:八日旅途之后,几位一进家门只想喝粥! 闲谈些旅途中的景色,大家对着前一天在家里院中“一现”的昙花感概一番。我拍下了第二批开放的照片,放在微信分享给我们的客人。这第三批的八朵是在昨夜开放的,至此本周这一轮已是开过了共十三朵硕大的昙花。到此时全都有气无力地凋谢在哪里,成了名副其实的“吊儿郎当”。他是我家后院的“花妖”,每年开多次、每次十多朵。每每只是“一现”,最是早泄。今天又巧合了那个不吉利的数字。让客人好生惆怅。 *   *   * 客人要听美国流行音乐:我想合我们洛杉矶当地应景,就从YouTube.com(那是个在中国被禁的世界音视频网上媒体公众门户)用ApplyTV(“苹果电视”,那也是个在中国不得入主流的网络音视媒体传播方式)播放到大屏幕的电视上。放了一首Lana Del Rey(蓝娜.德瑞)的Summer Time Sadness,是她拍摄于我们洛杉矶邻里、尤其是帕萨迪纳“自杀桥”、迄今一亿五千多万次网络播放的成名曲。 (三首歌:帕萨迪纳的自杀桥,“生而望死”,“夏日美酒”) 蓝娜.德瑞是近年最受年轻公众喜爱的“80后”歌手之一。我们“50后”和她是个什么情结?她和我们的孩子们同年;和中国“兵团战士”或“插队人”的风华正茂时也是同年。我不由得问妻子和她兵团宣传队一起演舞演剧的“战友们”:咱们20岁时的表演和现代年轻人怎么比?蓝娜有一个高-低音兼备的超凡嗓音,她用心继承和发挥了Nancy Sinatra和Marilyn Monroe这些60年代好莱坞艺人情调。我和妻子也特别喜欢她和歌手男友Barrie-James O’Neill合作、用老式“超8毫米”摄影机拍摄、仿真70年代视频记述形式的Nancy Sinatra和Lee Hazelwood著名原作Summer Wine(“夏日美酒”)。她这一发挥,既兼顾了老一代人的旧时情趣,又使“50后”也并不觉得那么自卑落后于时尚,算是在当今也沾一沾年轻人的“气场”吧。 蓝娜是“乐神”!以她温柔的怜悯施舍于世,使老年也觉狮心激荡。一首未完,我们从中国来的客人已经喜欢上她了:欣赏她优美成熟的嗓音、她行云流水般的身形、她温柔、丰富而悲苍的低音、有人说她的嗓音是几乎鬼神的令人难以忘怀。客人也喜欢我们家的环绕立体声音响,也感概我家若大个院子尽可全不顾这么大的音量会“骚扰”邻里。也就自然而然地默许了蓝娜Born to Die(歌名,“生而望死”?)的一派自杀倾向和死亡情调。 于是接下去连续放了半打她的歌唱。夏日美酒(Summer Wine), 生而望死(Born to Die)、驱行(Driving)、冷的影(Shade of Cool)、如果我不再年轻和美丽(Young and Beautiful)、玫瑰和枪(Guns and Rose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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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家 Sweet Home Arcadia -简荔

我们的家 Sweet Home Arcadia 《百家湖》期刊垂录此稿(2014年第11期),现将原文的所有照片补齐 我们在阿凯迪亚 * 的家就在洛杉矶植物园的对面。大院子里草地绿茵茵的,扶桑、木槿、柠檬、无花果等树丛之上有枝叶繁茂的老橡树及高高的棕榈树。窗前小径旁静静地长着玫瑰,仙人掌和鹤望兰。所有的树木花卉自然生长着没有太多的人工斧迹,景色怡然, 就像是街对面的公园延伸到这里——我们拥有着公园的一角。 我们的房子结构和装饰都很简约。石子屋顶的平房一字排开,1,600平方英尺(1米是10.7平方尺)的面积,中段大部分面积都用于客厅、餐厅、起居、书房等公用功能。三间卧室及厨房则分别在东西两翼。正房朝南是一溜落地玻璃门窗,配上一排亚麻布窗帘,整齐地扎起来,永远拉开着。冬天,太阳低些,阳光可以一直投射到南房深处的地板上,整个房间充满阳光,暖融融的。长餐桌上总是铺着蓝白两色传统波斯图案的桌单。桌椅、餐柜、地板都是木质原色,使屋里显得格外亮堂和温馨。延伸到与餐厅相通的厨房,一套都是乡村风格的朴素。采一束院子里的花,再摘几个柠檬摆上,客人们来了最喜欢就着餐桌喝茶聊天。 透过大玻璃向外看去,院中的一切尽览无遗。由于天光云影的变幻,在晨雾中或在晚霞里,窗外的景色呈现出多样的明暗和色调。在我的心目中,后院,它永远是一幅百看不厌、没有尽头的画卷。 客厅里,那些精装、简装、善本、单本或成套、包括有收藏或伤感价值的亲朋作者的图书等等,摆满了书架。钢琴上有罗晋的业余自画像,而我的素描就在展开的画架上。墙上,选了些色彩淡雅的画镶在木色的简朴画框中,分庭展现的是几幅美国现代电影和戏剧招贴,都装了纤细的深色金属边框。壁炉所在的装饰是简单的砖砌墙面,启功老先生为我们成婚所提的古诗书法就显耀在正中。所书是唐人的古体诗:“板桥人渡泉声,茅簷日午鸡鸣,莫嗔焙茶烟暗,却喜晒谷天晴。罗晋简荔贤伉俪雅属,启功八十又五。”(我婆婆讲解他选了这个写农家景的诗句,用意不入婚庆的俗套,倒是抒发闲情逸致)。我们门厅正面是启老先生最早在1972年习草书誊毛主席诗词时赠给罗晋的扇面,当年所用的扇、墨都是异常简陋(他曾笑说:黑扇一块钱,白色广告色用于画宣传画的、一块五)。但他日后成名不常显露的草书底蕴,在当年却早已是跃然纸上。 我们的小卧房还挂有另一幅书法,只有四个字:“君子居之”。那是罗晋习书的篆体,意为“君子居之,何陋之有”即是我们持家的座右铭。 那个陈列了唱片、磁带和光盘的架子是由组合家具中的现成隔板成品与大块空心砖搭而成,人人见了倒说既实用又别致。我们家没有豪华家具、奢侈摆设和艺术品陈列,但看得舒服、住得舒服、起居舒服,有我们的特色, 其中也有我们的乐趣。 记得几年前有一次,我们请了罗晋公司里的工程师团队过来聚会。我们将整个房间腾空, 罗晋买来一块其大无比的层压板放在屋正中的桌子上面,再铺上一块国内带来的绣花大桌布,四周摆上椅子。供晚餐,这桌子真够大,真够排场,足够二十个人围坐用餐,餐具、饮具齐全有序,冷热菜丰盛数道、中西酒多轮几种。那劲头儿就像正式的宴会一样。客人至(包括第一代移民、“老外”们和从国内旅行来美的过客),单身的带来自己推荐的美酒或奇果,成对的带来自己擅长的家常菜肴。大家就坐,无不赞叹这个聚会的环境。 晚餐后我们开门来到后院,抬头一看,哎—呀!一轮那么明亮的月从高寒的夜空撒下一片银色的光。它显得出奇地大、特别的光明。一个从中国来访的熟朋友将摄相机镜头顺着棕榈树干向上摇去,伴着棕榈叶的剪影没个完地拍摄着。同时叹道:“这月亮!这不是美国的月亮,这是罗晋家的月亮!” 一年之中总有一些节假日,在年底年初尤其特别多:感恩节、圣诞节、元旦、春节,一连串的节日。到那时,我就把家里布置起来,在平时的陈设之外,装点一些有特定节日气氛的饰品。请来的客人海阔天空地聊起各种有意思的话题。大孩子们看电缆电视上的特别节目、或下棋,小孩子爱玩各种玩具(在我们儿子罗洵过去用的那一间卧室,它幼时的玩具和书籍等都是随手可以拿到),用彩笔画画,或开心地跑来跑去捉迷藏。好客的主人在院里点起了烧烤炉,为大家做着具有我们家特色的叉烧烤猪排、烤鱼、还有中国孜然和韩国烧烤酱混合的烤鸡。咱家自做的烧烤与众不同,还总是受到好评,大伙儿公认比外面出售的、店里菜单上的要现成好吃。 朋友们对我们家的评价是:“你们家真像家”。是的,每次出国或出差回来之后,歇一歇路上的乏气,我们都会舒坦地说还是家里好。我很庆幸当初我们选了这里,不然的话我们哪能享受到这茅舍中的冬暖夏凉,庭院里的鸟语花香,从而得意于院儿中自有的“大自然风光”呢? 咱家院落很宽绰(16,000平方尺)。随着季节的变化屋外的各种花交错地开放,招引着蜂鸟、蝴蝶和蜜蜂在花木中飞来飞去;松鼠们在树枝间追逐跳跃;蜜蜂建窝,小鸟筑巢。人们常讲,有鸟光顾的房子好。我们门前屋后的孔雀可是太壮观了,可算是这里的一绝。 传说,一百多年前有一个人称Lucky Baldwin的幸运儿在南加州挖到了金子(在北加州淘金的不稀奇,在南加州山里挖到金子的可是不多见)。他的庄园就成了当今的洛杉矶植物园。他曾从世界的什么地方引进了几只孔雀,放养在自家的园子里。如今它们繁衍得公园内外到处都是。 我们家院外原有两棵高大的松树。2010年刮大风,阿凯迪亚倒了600多棵树,我们的两棵松树也不幸倒下了其中之一。到晚上有些孔雀就栖息在那棵孤立的松树上。清早待草地自动喷水之后,它们就一只接一只地飞下来。先飞到后院车库的屋顶上,再从屋顶飞到草地上觅食。偶尔,在后院草丛中能发现几个孔雀蛋。春天时,常见大孔雀带着几只小孔雀排成一队从容走过我们居住区的小马路,并不惧怕往来的汽车。也时而能在门前见到美丽的孔雀开屏。我们住在这儿真的是很有乐趣啊! 我喜欢我们的家,是因为这里总是阳光明媚,这里透着朴实无华,这里充满诗情画意,还有更看重的是--在这里我们俩共同创建和操持了这个家。 简荔  写于洛杉矶,2014年3月25日 * 阿凯迪亚(Arcadia),位于美国洛杉矶北面谷地中。此名源于欧洲西班牙,是人们想象中的理想境地,相似我们中国古代传说中的“世外桃源”。